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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17章 第 17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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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17章 第 17 章

“呦?這位小哥,您又來了?”時隔多日,多寶閣的掌櫃竟還記得言晰,“這次可有看中的什麽寶貝呀?”

言晰沖他點頭示意,擡步上了二樓,停在了,他一開始就看中的那個羅盤前。

這羅盤曾經應當也是某個玄門中人的法器,被埋在土裏的時間久了,羅盤上的陣法有所破損,鎖在羅盤上的靈力也溢散了大半。

這也是這把羅盤只賣300萬的緣由,畢竟千年過去,已經無人能夠再將羅盤上的陣法補全。

但言晰來自千年之前,羅盤上的陣法於他而言再簡單不過了。

“看來小哥還是放不下這只羅盤,”老板微瞇著眼睛,樂呵呵的,“小哥可是準備好了三百萬?”

“自然,”言晰從隨身攜帶的包裏拿出一張銀行卡,“刷卡吧。”

前段時間,王鐸帶言晰回家時,王鐸的父親找了自己認識二十多年的大師楊文廣來試探言晰,楊文廣擔心自己會失去王宏濤這個金主,對言晰下了狠手。

言晰毫不留情的反擊了回去,楊文廣施法失敗,遭受反噬,當時在王家強忍著身體的不適,裝出雲淡風輕的樣子,結果一回去當場就嘔出了一大灘血。

如果他當時不那麽在乎面子,在受傷的第一時間就進行治療,或許還不會傷的這麽重。

言晰的手段早已失傳,楊文廣費盡心思用了很多的手段,非但沒有治好自己的傷,反而還弄得越發的嚴重了。

修煉了幾十年的靈氣,再也無法鎖住,開始往外溢散,甚至連身體各處的器官都開始出現了衰竭的跡象。

楊文廣嚇蒙了,他才五十多歲人生過了不到三分之二,他還沒活夠呢。

此時的他再也顧不得那所謂的面子,也完全不在乎以後還能不能成為王家的座上賓,通過王鐸聯系到言晰,言辭懇切的請求言晰救他一命。

於是言晰收了楊文廣六百萬,治好了他的傷,其中三百萬被言晰捐了出去,剩下的拿來買這把羅盤。

“小哥大氣,”老板樂呵呵的接過卡刷了錢,隨後將言晰引到了二樓的一個茶室,為他他斟了一杯茶,“我們這裏消費過百萬就會獲贈一些小禮品,您先在這兒歇息一會兒,我們馬上把您的東西打包拿給您。”

老板用來待客的茶葉是上等的西湖龍井,還未品嘗便聞到了一股清香,言晰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,“不著急。”

片刻的時間,已經有人將那把羅盤打包好拿了過來,順便還送了他一個禮品盒,裏面有朱砂,黃符等一些常見的東西外,還有三塊充滿靈氣的玉石。

言晰本還打算出了多寶閣後去的攤位上看看能不能撿個漏,買些玉石回去,如今倒是不用這麽麻煩了。

“多謝。”

老板將言晰一路送下樓,“歡迎小哥下次光臨。”

言晰點頭答應,轉身的瞬間,在一樓的櫃臺上面看到了許多售賣的符紙,護身符,姻緣符,祛病符……應有盡有。

“你們這裏還賣符紙?我上次來時竟未曾看到。”

“這是蔡大師放在這裏售賣的,”老板解釋道,“上回小哥來時不碰巧了,符紙剛好賣完。”

言晰眸光閃了閃,“我也略懂些畫符,不知可否放在這裏寄賣?”

老板對於生意自然是來之不拒的,“不知小哥是否帶了來?讓我看上一看。”

言晰隨手拿出兩張符給老板,老板接過的一瞬間,臉色微變,蔡大師是當今江城玄門中實力最強的一個了,且蔡家是從千年前流傳下來到今術法未曾斷絕的玄門世家,但這符紙的效用,比之蔡大師業都有過之而無不及了。

“可以售賣,到時我與小哥五五分成如何?”老板不動聲色的將符紙收了起來,帶著些許的試探,“不知這符出自何人之手,小哥師承何處?”

言晰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符紙與眾不同,還覺得如今的他能力有限,比不上曾經隨手所畫,便直接說道,“我自己畫的。”

老板飛速的讓助理擬了合同,把言晰身上所有的符都留了下來,再次送言晰出門時,態度愈發的尊敬了,“小哥慢走,以後有什麽需要的都來我們多寶閣,給您打八折。”

言晰輕輕笑了笑,“多謝。”

等到言晰身影走過拐角,再也看不見,多寶閣的老板飛速拿出手機,撥通了一個電話,“餵?我遇到了一個小年輕,似乎有些不簡單。”

——

回到家裏,言晰用多寶閣老板送的玉石擺了個小型聚靈陣,擺好的一瞬間,空氣中四散的靈氣瞬間被聚攏了來,言晰把羅盤放進了聚靈陣裏溫養。

羅盤上的陰邪之氣不多,放在聚靈陣裏一天一夜後,言晰滴了一滴自己的血上去,羅盤便徹底變得潤朗了起來。

有了這個羅盤當做法器,倒讓言晰對於給池藝改命一事有了更大的把握。

到了約定的時間,言晰在微信上給池藝發了消息,按照她給的地址找了過去。

池家也算是個中產階級,住在城南的一處中高檔小區裏,言晰敲了敲門,來開門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人。

似乎是長年累月的擔心女兒的病情,池母的面相上帶著些淒苦,使她比自己真實的年齡看上去要老上幾歲。

“你就是言大師吧?快請進,快請進!”女兒的病十多年沒有進展,言晰是唯一一個看出她女兒情況的人,即便看到言晰如此的年輕,池母也是一臉的激動。

池父在一家互聯網公司做產品經理,對於女兒的病他也很困擾,可他不能像池母那樣傷春悲秋。

唯一能做的就是不間斷的往上爬,掙很多很多的錢,維持女兒的生命。

池父對於算命玄學之說不置可否,可這麽多年下來也確實是沒辦法了,他擔心妻子和女兒上當受騙,所以今天特意請了一天的假。

這是一個布置的很溫馨的三口之家,墻上掛著一家人的合照,照片裏每個人都笑得很開懷。

言晰在池母的指引下坐在了池藝對面,自從言晰告訴池藝她沒有生病,而是被人借了命後,她就一意孤行的要出院,池父池母拗不過她,只能照做。

池藝今天沒有戴假發,露出了她光禿禿的腦袋,但她的氣色卻比言晰初次見她時好了許多,身上那股死氣也消失不見,多了幾分求生的欲念。

她雙手略顯不安的攪在一起,“我……我需要準備些什麽嗎?”

言晰將羅盤取出放在桌子上,擺下陣法,“我需要你的毛發,指甲,還有眉間血。”

池藝一下子頓住了,半晌後露出一抹苦澀的笑,“指甲和血都可以,但是這毛發……我現在都成光頭了,恐怕沒辦法弄得到。”

“身體別的部位的毛發也可以,不一定非要是頭發,”言晰擺弄著法器,淡淡的開口。

池藝臉紅了紅,起身走到衛生間,弄了一些腋毛回來,又剪下指甲,用針紮破了眉心。

言晰用來盛裝血液的是一個金色的小盞,大小和礦泉水瓶蓋差不多,接了滿滿一盞血,池藝還在想著要用什麽方法止血的時候,只覺得自己眉心突然傳來了一道微涼的觸感,緊接著言晰收回手指,她被刺破了的地方便已經不再留血。

這一手段直接看呆了尚且有些漫不經心的池父。

“你是一歲多的時候開始生病?”

池藝點點頭,“對,我媽說我生下來的時候有八斤多,白白胖胖的,身體壯的跟個牛一樣,可直到過完一歲生日以後,就開始越來越虛弱了。”

只是如此簡單的覆述一段話,池藝喘息就開始加重。

“想要換命,必須要搜集到你的毛發,指甲和血液,”言晰將池藝的毛發和指甲放進裝了鮮血的小盞中,解釋道,“一般只有和你極為熟悉的人才能夠拿得到,你可以想一想,你們認識的人裏面有沒有幼年的時候身體不好,長大後反而變好了的。”

池藝歪著頭思索著,池母和池父卻突然面色大變,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不會是他。”

“爸,媽,”池藝滿臉疑惑,“你們說的是誰呀?”

“應該是我弄錯了。”池母搖搖頭,努力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,可那微微繃直了的身體,以及下意識攥緊了的雙手,還是暴露了她緊張的內心。

看樣子,池父池母應該是想到了一個人,而且這人和他們還關系匪淺,以至於他們都不敢相信。

言晰對於池家的家事沒什麽興趣,池藝的毛發和指甲被點燃,灰燼融化進鮮血中,變成了帶著墨黑之色的血墨。

言晰拿出一張黃符,用毛筆沾著血墨開始描畫,結束後,他將黃符折成了三角形,拿過羅盤,重重拍了下去。

池藝猛然一顫,沈屙了十幾年的身體,這一刻竟然有了前所未有的輕松,就好像她身上始終壓著一座無形的大山,在此時終於被搬開了。

與此同時,市中心的商場中,一名年輕的女孩突然毫無征兆的暈倒在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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